焦虑,话说完开门就往屋子里进,一边走还一边大声喊:“爸、妈,我回来了!”
谭叙亦步亦趋地跟在谭笑后边,眼睛紧盯着谭笑的脚后跟,身子绷的紧紧的,一双耳朵也支楞起来,五官六感全部进入警戒防备状态,准备迎接爸妈那比寒冬更冷酷的训斥。
出乎谭叙预料的是,他预期的苛责并没有出现,妈妈正坐在炕头打革子,见他们进屋,抬起头说了一句“回来啦”就再也没有反应。而趴坐在炕沿上低头写稿子的爸爸连头都没回一下,就像是没听见一样。
把围巾手闷子取下来放好,谭笑先是凑到王佩跟前小手在碎布堆里挑挑拣拣,然后又跑到谭守林的身边看她爸写字。
谭守林写的是一篇弘扬改革开放给农村带来大变化的文章,墨蓝色的钢笔水从英雄牌钢笔的笔尖倾泻而出在红白格子的笔记本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好看的文字。
“爸的字写的真好”端看半天谭笑终于忍不住开口称赞到。
“诶?闺女,你给爸说说,爸的字怎么就写的好了?”书写到了尾声,谭守林也来了兴致,吹了吹笔尖,扣上笔盖,把钢笔放在稿纸的旁边。
“好看,每个字高矮胖瘦都一样,板板齐齐的,一点也不乱,比村头刷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