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傲气和猖狂,“奴家是来跟三姑娘道别的,人活一世,到最后竟是连个道别的人也没有。”
“道别?”孟毓晓初听时还未反应过来,再细想一番,方才明白,眼前的怕已经不是金枝本人了,顿时慌了神色,想要往后躲去。
“三姑娘莫慌,奴家并无恶意。”金枝只在床外,也不靠近,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孟毓晓越是想要看清却越发没法看清。
不过感觉到她并无恶意,孟毓晓便壮着胆问:“你怎么了?”
金枝淡淡一笑,低了头,“三姑娘没错,终是我看错了人,戏文里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莫过于我这样了,我也不怨谁,只来和三姑娘道个别,另求三姑娘一件事。”
“何事?你。”孟毓晓轻声问。
“奴家腹中的孩儿还不足百日,奴家恐阎王不收,劳烦三姑娘可怜,去景云观替我儿捐个牌位,烧足七七四十九日的香火。”
孟毓晓以前自是不信鬼神,可如今自己正亲眼看着,倒也信了一些,忙问:“孩可有名号?”
“这孩与世无缘,便唤阿无吧……”金枝话间便站起了身,渐渐地往窗外飘了去,声音也越来越散。
孟毓晓一惊,坐起了身,才发现还是大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