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镜子上出现了一道裂缝。
淡雅定定地瞧着镜子里,被裂缝割裂的自己的面容,她看到自己眼睛的的愤恨和嘲弄。
是的,淡雅的确恨极了自己,更觉得自己可笑极了,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杀了薄情,她现在这种境况,根本就是咎由自取,活该在这地狱,像一具行尸走肉。
“小姐,有什么事吗?”
阿白大概听到了动静,在门外焦急地敲起门。
淡雅转过身,打开反锁的浴室门,走了出来。
阿白退了两步,上上下下地打量淡雅半天,却被她脸上的肃杀之气震住,半天说不出话来。
“镜子破了。”
淡雅随意地说了一句,转头走向衣帽间。
再出来时,她已经换下睡衣,穿起了一件长裙,拉开卧室的门,往外走去。
从浴室跑出来的阿白,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见淡雅走了出去,忙拿起衣领上别着的微型对讲机话筒:“小姐已经走出卧室,注意她的行踪。”
无边无际的海岸线,漫长得让人看不到尽头。
海滩上,淡雅伫立在那,眺望着远方,那雾蒙蒙的一片,动也不动,就像一座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