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面对一屋子病人,我才知道我是害怕的,怕自己所学救不了他们,怕他们离去后怨恨的眼神,怕以后便不再这么自信地写下方子。我那碗药下去,他若是一命呜呼了,我是在杀人还是在救人?”周青涟害怕得整个人都在抖。
“人人皆会犯错,一屋子大夫,我虽有时候叫他们庸医,但他们日日夜夜都在思索,即使义庄的尸体越来越多,他们仍然不顾性命,每日接触病人,一直在坚持,在试药。你不应该看离开了多少人,而是应该看还有多少人抱着希望等着。”
抱着希望?周青涟摇摇头,那人随口说出的横竖都是死,怕是没抱希望了。
一遍遍的试药,不知道是带去希望还是绝望。
但只要还有一个人活着,就得试下去,不然这世上要大夫有何用。
周青涟清楚这些,正因为清楚才叹息,生死有命,但若是找不出解决的办法,怕会变成一辈子都化不去的心结。
那夜周青涟坐了多久,叶勋就陪了多久。
第二日周青涟问试药之人情况如何。
那人摇摇头:“察觉不出有什么变化。”
周青涟仔细查看了他身体症状,病症未减,但也未加重。
至少不用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