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周青涟已经把注意力放在病人身上,周大夫悄悄拿出一块手帕,轻轻咳了两下,手帕上已有鲜血。
周大夫把手帕藏了回去,若无其事地继续喝茶。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周大夫知晓自己时日无多,即使拼命遮掩还是被周青涟发现了蛛丝马迹。
要是被那丫头知道实情,怕是会把医馆关了,散尽家财也要把自己这条命往下拖。
自己年轻时留下的暗伤,活到今日已属幸运,周大夫看着不远处耐心询问病情的周青涟,嘴角浮现出笑意,这么好一个孩子,就迟点让她伤心吧。
接下来的日子周大夫听了周青涟的话,好好休息,不再操心医馆的事,而是呆在自己房间里把平生所学记录下来。
“爹,您一直强调言传身教,反对刻板的书本教学,您忽然开始写书,我总觉得心里不安。”周青涟站在一边慢慢磨着墨,看着烛光下父亲忽明忽暗的脸,半分叹息半分试探着说道。
“就你一天天想得多。”周大夫抬头瞪了她一眼,“你生辰快到了想送你份礼物,你要是不肯要,我写完就拿到集市上去卖。”
“您这字体也就我看得懂了,卖出去谁敢要。”
“滚回去睡觉,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