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
一个女人的气,很难说是从哪里来的,沈悠这会子也没把她当作应该受尊敬的长者,就这么直直的站在她面前。
“当年,您明知道爸和江婶有染,那么严重的时刻,您都忍下来了,怎么日子越往后,您就忍不了了呢?”沈悠问了一句。
话出来,福安婶眼中一动,脑中猛的回忆起了那些日子,那个时日,她坚守的就是一个家庭,为了一群孩子,坚守的家庭。
那个时候不是没想过散了,散了能怎么样?那么动乱的一个年代,动不动就要逃荒,没有男人在身边,她一个生完孩子的要怎么样?除了忍下来,还能有别的法子么?没有。
见福安婶没说话,沈悠没管她心里想了什么,继续说道:“现在各自都有了各自的家庭,儿女们都很好,谁还会为了以前不堪的事找上门?您若觉得是因为不甘养了译城这么个儿子,您赶我们走,我们无话可说。但有一点要跟您说明。”
“译城在见江婶的时候,什么话都没说,母亲这两个字,在他嘴里根本就蹦不出来。因为他一直觉得,您才是他的母亲。”
“译城知道,从小您就对她好,平心而论他对您也是一样的。但他从来就没忘记他自己是个捡来的,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