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知陛下为何事忧心?”
西南都大捷了,您这是皱的哪门子的眉呐?陆安珩心说果然帝心难测,刚才就见这大佬脸色不太对,好不容易插科打诨让他的心情好点了,这会儿应当能问出原因来吧?
也不是陆安珩多事儿,实在是看着元德帝日渐稀少的白发,加上眉间的深壑,再露出忧心之色,陆安珩还真是扛不住。
感情都是相互的,元德帝把陆安珩当儿子养,陆安珩又是个实诚人,旁人对他好三分,他恨不得回报十分。这会儿见元德帝面有忧色,陆安珩自然想着发挥自己团宠的作用让他高兴点。
如今看来,效果还挺不错,陆安珩团宠地位依旧稳如泰山。
元德帝瞅了陆安珩一眼,恰好看见陆安珩眼中的关切之色,心下登时一软,看向陆安珩的眼神格外温和,低声叹道:“西南虽捷报频传,然而据不久前从北边赶回来的商人们所说,匈奴人已经在着手研究马镫和高桥马鞍了。匈奴本就骁勇善战,族中每人都能上马打仗,若是让他们得了马镫和高桥马鞍,只怕又要徒生事端啊!”
一听这话,陆安珩忍不住挠头,虽然很想安慰元德帝,不过陆安珩也明白根据时代洪流的发展,想要彻底瞒住这些技术完全是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