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苏吟轻喟,“太后说若您不回去,中秋节就从简了。”
再比如她把日常趣事说给他听,跟他说田燕怡晌午时跟她做了一道海鲜粥很好吃:“里面还放了奴婢最喜欢的……的……”
“干贝?”他猜出了她想说什么,又一切如常般地随口说,“膳房昨天上了道干贝炖蛋也不错,晚上让他们给你做一道。”
“……嗯。”苏吟闷闷地应了一声,心里止不住地沉郁。
她知道他也一定察觉了她近来忘词的事情,只是不想她难受,所以总显得不在意。可即便这样,她也还是难过啊,她觉得自己变得傻了,每每忘词时,她心底都惊慌失措。
在御前做事,稍微笨一点都不行,她怎么能这样?
她甚至不知这种情形要持续多久,一两个月?五年十年?还是一辈子?
苏吟长长缓了一口气,撤了茶盏出去换茶去了。她不想跟他抱怨,也不想再在他面前显得委屈,他已经够照顾她了。
沈玄宁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无声一喟,放下手里的奏章跟着她去了外头的茶间。
茶间门口候着的宫人见了他,忙要见礼。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他们退了下去。
苏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