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常在午后散步时,不知不觉地就走到她先前的住处。事出突然,她屋子里的一切都还在,只是人没了。
他于是看到了她桌上没写完的东西。她习字之初,总爱追着他问问题,很多字都是他把着她的手写的,到现在字迹里都能寻到几分残存的他的痕迹。
他还看到了她没做完的针线活儿,一看就是又在给他缝中衣。她的针线功夫可好了,但做这些实在劳心伤神,他总拦着她不想让她做,可她就是不肯听。
她始终是他身边一股鲜活的灵气,自她出现之后,他喜怒哀乐的记忆里几乎都有她。现下她不在了,他觉得整个乾清宫都死了。
他扛了大半个月没有过问她的事情,但最终,还是功亏一篑地问了出来:“苏吟现在……怎么样了?”
冯深早已料到迟早还会再听见这个名字,想了一想,低着头回道:“大约还是在养伤吧。下奴打点过浣衣局,他们不敢欺负她。”
皇帝点头沉了一沉,然后,突然转身向外走去:“朕去看看她。”
冯深赶忙跟上,同时,示意旁的宫人都止了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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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衣局里,苏吟养伤养了大半个月,终于勉强能起床了。
浣衣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