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出去。太后在她退出殿门后又等了一等,才亲昵地向胡氏招了招手:“来,孩子,别紧张,坐下说话。”
胡氏忐忑不安地坐了回去,太后又道:“哀家知道你不是那等爱乱嚼舌根的人。你是不是自己瞧出了什么?跟哀家说说。”
“臣女……”胡氏略有迟疑,但见太后一派慈祥,就将自己撞见皇上拉着大姑姑走进大帐的事说了。
太后仍是那副和善的笑意,从容坦荡道:“这你就多心了。他们两个是自小一起玩闹大的,许多事上都难免会少些顾忌,从前习惯如此,如今便也如此了。”
这话若换个人说,胡氏一个字都不信。可眼下看着太后这一脸平静自若,她便说服着自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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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糊弄走了胡氏,坐在那儿静了半天,越想越觉得头疼。
沈玄宁不是个傻孩子,朝政上的事,他通过读书、再加名师点拨,这几年越想越明白。但在男女之情上,他弄得可真糟糕啊!
偏生在这事上,连她这个做母亲的都不知该怎么帮他。她能做的,原也只有替他下旨,赐苏吟一个够高的位份,可他又不肯直接这样做。
她兀自在殿里闷了一会儿,就着人备了步辇,去了乾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