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人的事。
这点事,柳姑姑当然能给办妥,就算苏吟总想着自己对太后发过誓,她也能把苏吟说通。可目下苏吟说不去,沈玄宁反倒有点别扭了。
她不去,他拉着谁一起到处看啊?别的宫女宦官都比他高至少一个头,而且在他面前都规矩得很。
他就强拽着苏吟又往外走去:“母后是没说你得时时处处跟着我,但我想让你跟着我!”
苏吟继续努力挣着:“您明明不想……”
“谁说我不想!”沈玄宁很横,“你更清楚我在想什么,还是我自己更清楚?别废话了,跟我一起去!”
“……”苏吟只好乖乖跟他一道走了。乾清宫离东宫不算太近,沈玄宁又不爱坐步辇,二人便走了一刻多才到。
到了地方,沈玄宁定睛一瞧,便见整个乾清宫都已焕然一新。
不止是漆上了新的、家具换了新的,就连新的御前宫人都已备妥了。他突然而至,他们也没慌张,有条不紊地行大礼觐见。
沈玄宁让他们免了礼,看向为首的一个十五六岁的宦官:“你是掌事宦官?”
那面容白嫩的宦官躬身道:“是,下奴冯深,奉太后之命掌管乾清宫宦官。”
沈玄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