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平平似乎也在感受到温暖的瞬间,彻底崩溃大哭。
只有常平平知道,那一刻,她想到了过世的爷爷。当时的爷爷葬礼上的喧嚣此刻仿佛就在她耳边萦绕。
假模假样的哭嚎,刺耳的声乐,麻将桌上的欢笑……打着漩的从常平平尘封的记忆里钻出来。
当时的常平平就知道,人心,真的太冷漠了。冷漠到子女可以在父母死亡后没几个小时便划去了悲伤。冷漠到在悲伤的气氛中依旧可以欢声笑语。
但常平平同时又知道,自己不能将自己的悲伤施加在别人的身上。
就好像她无法感同身受常莺莺的悲伤一样。其他人,也无法感受她失去一手将自己带大的爷爷的悲伤。
人嘛,生活总是在继续,路总是还要走下去的。
……
常平平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骨灰还没烧出来的时候,她便哭昏死了过去。就连下人将仓股的骨灰何时扬撒她都不知道。
当晚,常平平就不出意外的梦到了自己爷爷去世时候的景象。但醒来后的常平平只能感觉道一股无法忽视的悲伤席卷而来,梦境中的事情,却记不得怎么清楚。
常平平起身,掀开被子揉了揉哭了一天,肿得跟核桃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