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儿掂掂手中碎银,拿眼兜着施翎,见他满面尘土一身酸汗,倍加狐疑。
施翎环胸道:“我是个小气的,哪个接了我的银,又不卖我人情,休怪我翻脸,好刀刃切肉不费吹灰之力。”
乞儿见是硬茬,倒缩了头,笑道:“哪个敢欺好汉,好汉不知,太守犯了事,敛了金山银海,又纵仆行凶,林林种种不知还有多少罪,只把百姓当了鱼肉。如今事发,京中来了好些天差侍卫围了州府,将太守全家老小扣在宅中,明日便要动身押往京都呢。”
施翎打发了乞儿,压低斗笠,在路边挑子那买了碗馄饨裹腹,又装作他乡过客迷了道往太守府外查看,只见守卫森严,十步一岗,远近又埋暗哨,鸟雀难进。
施翎无法,只得寻了处客店落脚,他祖籍芨州,又自小混迹于街头滋事打架,窄巷小道无比熟悉。虽经年未归,此处为乡非家,却哪里忘得干净?在客店歇了半会,喂了马,往赌馆瓦肆等三教九流齐聚之地与游方郎中买了包蒙汗药。
在客店了饱睡了一晚,隔日藏匿那些看热闹的人群之中,州府家中男女老少均被囚在车中,虽狼狈身上衣物却还干净清爽,头脸也不曾有青肿淤紫,应是不曾受到苛待打骂。
领头的两位钦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