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过客几许,谁知背后名姓,也不过添一丝惆怅,留一声叹息。春过,何栖腰身渐粗,越显得丰腴白净,行动也越加不便。
何栖妆前揽镜,叹息道:“花落才结子,生子后蓬头垢面不理钗环,因为小儿无赖,立在院前脚蹬门槛叉腰与邻妇对骂,唾沫横飞,哭天抢地。”
阿娣紧抿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道:“也只娘子这般埋汰自己,我看娘子比先前富态好看。”
何栖瞪了瞪眼,更加郁闷,感叹道:“腕肥钏窄,再兼小心眼,若是穿金戴银,便是仗势欺人的富商妇。”
阿娣再忍不住,笑得直抖,差点扯了何栖的头发。
何栖斥道:“你这丫头粗笨,又无礼,白费米粮,乱棍打你出去。”
阿娣连忙求饶:“奴婢不是有意的,娘子饶我则个,下次再也不敢了。”
何栖叹道:“算了,家中还不曾买膀大腰圆的壮妇,先记下,日后再与你算账。”
阿娣撑不住笑出声,重又拿梳子为何栖梳发髻,何栖恹恹道:“随意挽个髻,也不要花粉,这几日懒怠,手脚没劲。”
阿娣担心问道:“那娘子可有想吃的,想玩的?”
何栖只嫌热,道:“你身上还穿着春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