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换了面。你们的祖皇帝泥腿土匪,连正经的名、字都没有,斗大的字不识得一筐,为几斗米领着几上匪盗投在反王军中做了伙贼兵,因着凶残拼命得了反王的青眼,一路从百长到校尉再到心腹大将,匪便为匪,哪知知遇之恩,也是反王咎由自取,提了一个狼子在身侧,又嫁女为妻,结果反王这个泰山岳丈不但丢了兵权,连小命都葬送其手中。
性且无德,遑论礼仪廉耻。军中缺粮草资费,掘墓倾寺,不敬天地鬼神。偏偏这等贪狼贼子竟窃得天下,可笑可叹。”
季蔚明不以为然道:“前朝末年,民不聊生,食不裹妇衣无完裙,田地荒芜颗粒无收,荒蛮之地易子而食。法师父子所忠的天下明主在宫中酒池肉林,沉溺美色,真珠万斛倾玉盘听落声博美一笑,此等风雅,确非常人所及。”
胖和尚顿时哑口无言,半晌才道:“圣人虽不贤,太子却为万民忧虑。”
季蔚明轻笑,分茶入盏,请胖和尚品评。又道:“江山旧主逃亡流离,也是令人唏嘘。”
胖和尚啜饮一口,茶香幽幽,难得静谧辰光,长叹一口气道:“昔时王侯成寇,隐姓埋名又无居所,风云变迁沦为世间草芥,于天下势不过蜉蝣之力,哪动得姬家皇朝半分半毫,不过发间虮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