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桃溪为官,此处水路通达,进退有路,若是事发,你也能得一线生机。
我观沈拓施翎其人,有大义,你于他们又有提拔之恩,赏识之情,说不得还能借他们一力以得周全。
再者府中,阿兄也不会任由阿爹随心所欲,听之由之,我与阿娘也另有计较。”
季蔚琇冷着一脸,森然道:“阿兄将自己置于险地,让我逃命?”
季蔚明笑道:“事还不至于此,不过防着万一,为无路可退之路。二郎高看为兄,阿兄也不过贪生怕死之徒,我嫡长世子,自有该担之责,无从可选,再者我也算与太子同病相怜,花好月圆,于我却非长景……”
“够了。”季蔚琇大怒,“阿兄事事安排妥当,可问过我愿不愿?若是侯府灭族,阿兄可问过我愿不愿苟活?阿娘呢,我阿姨呢?嫂嫂与侄儿呢?让我作一个世间无依的孤魂?何处可为家?阿兄,我不愿,我不愿。”
“放肆。”季蔚明一个巴掌甩了季蔚琇的脸上,声含冰刺,面覆寒霜:“堂堂男儿,哭哭啼啼做什么妇人情态。便是孤魂野鬼,漂泊无依,你也得给我活着承家中血脉,季家不能无人为继,断于世间。
二郎,我之责,便是纵然身死也要担得侯府兴衰,你之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