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翎扶住何秀才,瞪圆了眼,气道:“休要胡言,嫂嫂不过晕了,说得生死。阿娣倒水来喂嫂嫂吃一杯,我去医铺寻个郎中来家。”又搬椅让何秀才坐下,道,“何公宽心,嫂嫂面色鲜亮,略躺躺应能醒来。”
何秀才老脸一红,羞惭道:“我情急,慌了手脚。”
施翎略作安慰,急奔出门寻郎中,路过铺屋,揪了一个铺兵,塞了一块碎银与他手中:“这位哥哥,劳烦去县衙递话与沈都头,他娘子晕在家中,速回。”
铺兵掂掂手里的银,几钱重,正要推辞,施翎早跑得远了,当下敢不敢耽搁,去县衙寻沈拓递话。
季蔚琇唇角微笑,显是心情极好,青袍着身,如临风修竹,说不出的雅致闲逸。
便连季长随,都是一脸的笑模样,将沈拓迎进门时,还笑道:“都头今日丰采,更胜往昔。”
沈拓见他倨色皆收,心下迟疑,道:“长随遇着了什么喜事?大开心颜。”
季长随笑道:“确有一桩喜事,一时心喜失了态。”他摸摸脸,将扬起的嘴角往下一抹,仍摆出进退有度的脸来。
沈拓见他们主仆双双笑意满面,一头的雾水。
还是季蔚琇为他解了惑,满眼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