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更难过。她做过的坏事没有被追究,这让她释然。但想到她曾用心做过的坏事,在当事人那里居然如此不被在乎,她拼尽全力视为对手的人从不把她当对手,多么叫人难过。
贺嫣然笑出一副很难过的样子。
“我曾经为我的使坏暗暗觉得解恨。可现在,我发现我真蠢,我和你斗了这么多年,到今天我才发现,你不是我的敌人,而你也从来没把我放在眼里当成对手。我真的像个笑话。我等一个人,等到三十岁,等得青春都不在了,等得上学时学的设计技能也荒废了,等到最后那个人给我希望却又不要我。妙语,我要离开北京这个伤心地回老家了,但我其实不知道回去之后我又能干什么,我三十岁了,我还能干什么呢?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悲?”
谷妙语觉得自己听贺嫣然卖惨只能听到这里了。她是很可悲,但那恰恰是她自己一手导致的结果。
她最后能送予的,只有一句忠告。
“三十岁没那么可怕,离死好有好几十年呢,颓废得这么早干什么。”谷妙语叹口气,对贺嫣然最后说,“嫣然啊,你从三十岁开始,好好为你自己活吧,也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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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歇结束前,贺嫣然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