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声音似的。
谷妙语觉得董兰真可怕,她不仅自己可怕,她还培养出一个得她衣钵同样可怕的助理。
她挺直了腰板。本来没着没落的心,已经沉沉实实地落了下去。人的忐忑都是出于对坏情况还有一丝好期盼。当一丝好期盼都没有了,也就不必忐忑了。
董兰的厉害招数已经让她自己亲自看明白,她到底是个什么处境——邵远连在他母亲面前承认喜欢她的勇气都没有。
谷妙语挺直自己的脊梁骨,走到董兰的办公桌前。
董兰坐在办公桌后,靠在皮椅上,像个命运主宰者似的,微笑着,不怒而威。
她对谷妙语先开了口,不疾不徐地,不冷不热的。
“严格说起来,以你的级别,我不会单独见你,但为了我儿子,我见了。看得出,你是个明白姑娘,所以我长话短说,你和我儿子,你们不合适。”
谷妙语让自己像董兰那样,像马助理那样,笑出职业的无懈可击的面具般的笑容。
“董事长,”谷妙语说,“我想您可能有什么误会,我和邵远并不是那种关系。”
邵远对喜欢她的矢口否认,让她心里裂出一道伤口。现在她自己动手,把这道伤口更扒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