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站起身,爱怜地抚抚夏温言的头,不放心地一步三回头,离开了。
夏温言用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绕在梳齿上的月连笙的发丝。
发丝明明绞在梳齿上,可夏温言却觉得那发丝像锋利的丝线,紧紧地绞在他心上,滴着血,疼得慌。
白日里还是炎炎的艳阳天,这会儿忽然落起了雨来。
雨水不大,滴滴答答的,给奥热的夜带来了一丝丝的凉意,仿佛夜在低低啜泣。
雨水顺着微微夜风拂进了窗户里,落到月连笙的妆奁上,亦飘飞了些许到夏温言面上。
他抬起头,看着夜色,本是明亮的眼睛此时空洞无神。
“沙沙沙……”雨水落到满园的青翠里发出沙沙的声响,在这细微的沙沙声中,夏温言恍惚听到了有人在唤他,轻轻的柔柔的声音。
“连笙……?”夏温言空洞无神的眼睛蓦地大睁,只见他猛地将手中的梳子放下,紧着用唯一能动的右手急急推动木轮,带着身下轮椅往屋门方向而去,着急忙慌地将屋门打开,亦惊亦喜道,“连笙!”
屋门打开,屋外园子里只有夜色与夜雨。
没有人。
更不见月连笙。
夏温言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