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兢兢。
他想给她些欢喜。
可他这样的身子连多走些路都吃力非常,又能做些什么能让她欢喜的事情?
所以上一次见到知信时他才会拜托知信,若是有闲暇时便过来找她说说话,或是陪她出去走一走,依知信那样活泼的性子,连笙与她相处起来应当不会有什么不自在。
除了让自己醒着陪伴她的时间愈来愈长些之外,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其实月连笙并不知晓,她觉着是她在陪伴她,可真正却是他在陪伴她。
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一个人最需要的便是陪伴。
他不能连这最基本的都给不了她。
他要醒着,要陪着她的时辰多一些,再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