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可备了热水了?”夏温言边咳边问。
“已经备好了。”不消夏温言多说什么,绿屏便已知他想要吩咐些什么,“奴婢这就带少夫人去泡身子。”
夏温言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绿屏退下前不忘将碗筷收拾好端下去。
夏温言又不由自主抬手抚向自己颈上挂着的平安符。
他的梦很沉很深,深沉得他根本找不到出路,若非有一道微弱的光牵引着他的话,他根本就不知该往哪儿走。
他循着微光而行,渐渐瞧见了一个脸圆圆眼睛也圆圆的姑娘,她站在一株山茶花树下,笑得腼腆地对他说:“说好了的啊,春日的时候我陪你一起看山茶花。”
那是名叫连笙的姑娘,是他的妻子,才娶过门的妻子。
他若一直在梦里走不出去,她当如何自处?他说过他会保护她的。
他身为男人,不能食言的,更不能对自己的妻子食言。
他终是醒了过来。
可是多了一个身份多了一份艰巨的责任,他才会不顾一切地想要醒来?
*
月连笙坐在大浴桶里,泡在温热的水里,只觉浑身舒坦极了,一点儿都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