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过放弃求符折返回家的念头。
虽是如此,月连笙却是摇了摇头,细声道:“不难走的。”
说这话时,月连笙有些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脚往后挪了挪,好像怕谁会发现了什么似的。
她低垂着眼睑,夏温言凝视着她,他还想再问些什么,只是看着月连笙紧张得浑身紧绷的模样他没有再问,以免吓着了她。
月连笙的脸依旧红着,低着头不看夏温言,是不好意思,又是不敢。
出门前大伯和大伯娘叮嘱过她好几回,道是她嫁到夏家来是门不当户不对,是他们月家高攀了夏家,所以嫁过来之后一切都要低眉顺眼,不该说的不说,不该看的也千万别看,别丢了月家的脸,更别害了月家。
她也知道的,这明面上说是她“嫁”过来,其实不过是给夏家大公子多买来一个伺候他的人而已。
忽然之间,月连笙觉得她发髻间的那支木簪变得很沉重。
“你可以替我将这道平安符系上么?”夏温言看着月连笙将眼睑愈垂愈低,轻柔着声音道。
月连笙愣了一愣,下意识地抬起眼睑看他。
一抬眼,她便看见了夏温言那双明亮的眸子,揉着温柔与浅笑,还映着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