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南姝雪,究竟又是什么东西呢?
我总觉得自己似乎还是漏掉了某些关键信息,可一时不半会也想不出来,只好慢慢地朝回走。
重新站在洋楼的门口,我做了好一会的心理建设,才走了进去。
把手里刚才顺便摘下来的几朵雪绒花当借口、送给看我匆忙跑出去的几个女仆,听到她们抱着花,笑着说大小姐醒了,正在找我;我拖着沉重的心情,视死如归,一阶一阶地往上爬,站在熟悉的闺房门前,深呼吸。
精致古典的流苏随风飘动,我却再没有了从前的那种轻松愉快的感觉。身上还是发冷;尤其是想到和一个不知面孔的人同床共枕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而我像个傻子一样毫无知觉,就觉得刚才好不容易酝酿的勇气……这会就又不见了。
可路还是要走的,我不是个做事做到一半,就喜欢退缩的那种人类。
我轻轻地推开门,南姝雪如同往常那般背靠着柔软的枕头,就像第一次见面那样,捂着嘴巴咳嗽。
看到我后,她坐在床上,腿间盖着被子,一如既往地对我微笑着:“你回来了,刚才又去哪里玩啦?”
我却觉得阵阵寒意,再次涌上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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