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动物,无形中少了很多身体隐患——比如长虱子什么的,我真的想再活个七八十年呢。
“再往上拉啊,怎么不把你的肩膀也全露出来?”低醇的声音淡淡开口,“又不是打吊针,就算把臀部露给我也没有用。”
我偏头,向站在身旁的声音来源看去。
……
………
——难怪要画圣母像呢。
说话人的音调,就像是教堂里的神父一样清淡而动听,我抬起眼,明明是医疗室特有的白昼灯,却显得对方像是整个人沐浴在了一层毫无瑕疵的光晕里——像大天使米迦勒一样,白大褂男人垂着浓金色的眸子,面上没什么表情地将抽血的一次性塑料袋撕开,动作行云流水,见我看他,他用清泉般醇透的嗓音再一次提醒:“你聋吗?”
黑发天使的脾气真差。
我按照他的要求弄好后,他便毫不留情地一针扎了进去,转瞬,三管血就抽好了。
见我从头到尾都不吭声,他倒是有些惊讶地瞥了我一眼,然后把东西放好,继续道:“量体温和血压,把你的玩具关掉。”
啊?
我奇怪:“没带玩具啊。”
他蹙起好看的眉,像是雕塑家得意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