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搬起直径足足有三尺的大铁锅, 另一手伸到底下捞了一把, 蹭了一手的灰黑。
往脸上胡乱的抹了抹,方才擦净不久的脸上瞬间失了颜色。
黑乎乎的哪里还看得出好不好看呢。
这还不算,灵璧又走到了桌旁坐下,对着铜镜散开了发髻。把头发卷到了头顶,梳了个男人的头。
可惜寒松身量太过高大,灵璧没法子换衣裳了。
“你等着。”
自己这身衣裳出去太过扎眼,灵璧推开门去了院子里,倒在地上滚了两圈。衣裙上沾满了星星点点的泥土和草屑。
起身后也不拍,狼狈的模样与不久前判若两人。比起刚刚娶进门的新妇来说,灵璧更像是被从城外赶进来的流民了。
歪了歪脑袋,灵璧呼唤寒松:“出去瞧瞧。”
寒松一边从屋里出来,一边心里头开始犯嘀咕,怎的自己娶的婆姨胆子这么大呢,别人家的都买菜都不敢出门的。
“外头可都是死人。”
从怀里拿出了干净帕子,寒松将其盖在了灵璧的口鼻之上:“捂着,别害了病。”
二人准备妥当,灵璧跟在了寒松的后头,轻手轻脚的走到了门口。取下大门上别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