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得他。”
城北的王屠户,以前是个杀猪的。城中的猪早没了,月光下头寒松看的清清楚楚,王屠户的腿上,胳膊肘,都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那炸油条的油,怕是来路不正。”
没有吧自己的推理说出来,寒松只是把灵璧抱在怀里:“再说了,就算来路正,油条要拿婆姨买。”
“我可就一个婆姨。”
言外之意,舍不得。
二人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炎炎夏日搂在一起,拱了一身的汗。
清晨醒来的时候灵璧只觉得头发都黏在了脸上,然而伸手一摸,旁边的炕席上是凉的。心里头一慌,睁开眼瞧见寒松不在,屋头的门开着。
“你醒了?”
不等灵璧从炕上下来寻他,寒松拎着一桶水走了进来。
将棉布的脸巾浸到水中,冰凉凉的拿出来,只拧了半干便递给了灵璧。
“擦擦,凉快。”
接过脸巾胡乱的擦了一把,灵璧整了整以上从炕上下来,鞋还没有穿好就往外头走。昨夜里闻着还是肉香味,怎的今早起来,臭烘烘的。
且这股子臭气连绵不绝,不是被风吹了就会散去的那种,而是被风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