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脚踩在右脚鞋面上,灵璧停在了石砖将化未化的地方。
“剥皮的人是皆礼院的院判,着书生青衫,手持匕首的是道人封鸿。”
抖了抖身上的衣裙,灵璧继续道。
“你可看清我穿的什么?”
北山寺里灵璧日日夜夜照料妇人,甚至偷着给妇人煮食荤腥补身体,没有一句谢谢也就算了,她也不图这个。
可怎的还救出个仇人来了?
气急后的灵璧还想上前,左脚赤足点在石砖上,烫的她退后数步。
张牙舞爪许久,且要与她拼命的旱魃安分了下来,脑袋垂在地上,从喉咙深处发出呜呜的声音。
灵璧转头瞧了一眼寒松,面上闪过一丝得意。她曾在高岭门山下的饭庄里,听真正的弹琵琶小妹唱过一支曲儿,说的是谋士大敌当前,凭借三寸不烂之舌,不战而屈人之兵。
眼下她掷地有声的几句话,竟然将不通人事的旱魃给说服了,想来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然而当灵璧退至不烫脚的地方,想再说几句的时候,低垂着脑袋的旱魃抬起了头。妇人与灵璧在禅房中同居同寝了数日,面目自然难以忘记。
熟悉的脸顶在陌生的人身上,露出了灵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