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个卢师兄原来也是这样的人。
“平日里我还以为他是难得得真君子,原来也是近朱者赤, 近墨者黑……”
“也对,黢黑的大染缸能漂出素丝么?”
寒松的步履蹒跚是因着身体不适, 扶着他的卢致远听了同门人的议论,走起来竟也开始歪歪扭扭了。
墙上挂着几盏灯火, 摇摇曳曳, 昏黄的光将牢狱内略显泥泞的路照亮。
进来的时候灵璧意识尚不清醒, 满脑子想的都是去他的漫天神佛, 是故仿佛一睁眼, 就从北山寺来到了关着寒松的牢狱里。
上一息还是院判在剥妇人的面皮,下一息入眼便是被绑着的寒松, 怎么进来的她一点都不记得。
暗暗抚着胸口,出门在外想起了师尊的教导,断片, 是走火入魔的先兆。
今次屠龙过后,她决心留在高岭门里,静下心来好好修行,最多一月去凡间听两回曲儿。凡人至多活不过百年,饭庄里弹琵琶那小妹今年已经十八, 自己可听不了几年了。
来时对牢狱中没有什么印象, 现下她也不愿细观。修士五感通明, 光是吸吸鼻子,她就能嗅到一股血腥气。
烛火依旧摇曳着,墙上斑斑驳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