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芳正想说什么,忽见赵同在窗外冲她使了个眼色,不由得微微一笑。
“也好。我陪舅舅们也去见见王爷,只他身上不便,恐要失礼了。”
舅舅们忙道没事,还说若不方便,不见也罢。
宁怀璧道,“知王爷受伤,几个舅舅本来还想给他寻摸些好药,只怕王府另有良医,故此也不敢提。”
这样的人情宁芳自然会领,又道了谢,才把舅舅们带到竹林小屋。
因如今程岳已过了最危险的感染期,所以也不必强求换衣换鞋了。只是在进门前净了手,便跟着宁芳进屋。
程岳因在养伤,不好穿得太过正式,但也换了身见客的长衫,头发也梳得纹丝不乱,还身板笔直的坐了起来。要不是身上药味太重,看起来跟常人无异。
宁芳挺担心的,低声问了句,“你坐不坐得住?舅舅跟前,不必勉强的。”
程岳嗔她一眼,先道了个歉,“因身子不便,不能亲自给舅舅践行,是我的不是。”
他这气场太强大,几个舅舅可不敢托大,忙忙回礼,“何必客气?你保重身子才最是要紧。”
程岳也不虚套,往旁边目光一扫,赵同就把一份卷轴送了来。
夏明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