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岳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你是想让戚老都督上道奏折,让朝廷出钱,象我们府上似的,准备这些药袍和东西?”
他摇头道,“不可能的。皇上没那么仁厚,国库也拿不出这笔银子。若一旦定了,就得成例,以目前的朝廷,也实在负担不起。”
宁芳道,“我又没说一定要朝廷出钱,就象咱们府上似的,若允许百姓织差一等的棉布,种差一等的草药,替代税赋呢?横竖是裹伤的布,又不是衣裳,要织那么密干什么?我问过鹭鸶,若是不求穿着,用同样的线至少能多织出五匹布来,那么平摊下来,一匹能用得到多少钱?”
“还有草药,也不必熬得那么浓。哪怕只用开水煮过,不也能用?”
“就算在全军中一时不好定成例,那么就在戚家军中试着推广行不行?若陛下允了,也不必国库拔银子,让他们少交点税赋即可。这样总该行了吧?”
程岳忽地发现,可能是他们都习惯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如果简单一点按他小王妃所说,倒是大为可行。若告诉戚老都督,也是还他一桩人情。
这人与人的情份,便是这么处出来的。
“这主意倒是不错。你也算立一小功,好吧,我便把杜家的事,说与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