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略无语。
就算云家是书香门第,可这样寻常的毛笔似乎也有些拿不出手吧?
才想着要再劝宁芳几句,谁知玉阮的事就曝了出来。
来的是个才留头的小丫头,口齿倒很伶俐,“王爷说叫玉阮姐姐去抄经,石青哥哥就把人安置在浆洗院子里,交张妈妈照管了。如今叫我来拿玉阮姑娘的铺盖衣裳,若我拿不了,就烦请姐姐安排个人,帮我抬过去。”
孔雀一听,就知道玉阮肯定生事了。
浆洗处的妇人个个粗壮有力气,尤其为首的张妈妈,为人更是泼辣厉害,阖府有名的眼睛里揉不得半点沙子。
叫小丫头等一下,她进屋去给宁芳回禀了一声。宁芳听着想想,顺手从还没收起的笔匣子里,抽出两支瞧着不那么好的笔来。
“王爷既叫她抄经,那就把这笔也给她送去,让她安心抄着吧。”
不管那丫头做了什么,总之她和程岳要保持一致。
他要杀人,她就放火,他既要人抄经,她负责送毛笔就是。
孔雀怕她心里不悦,不敢再提及毛笔之事。
而赵同听说了王妃的处置,也是想叹气。
这样不打不骂,还真是夫妇同心,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