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点事?莫非你是怕你……咳,你家王爷穷到没钱换新被褥了?来人!昨晚我旧伤迸裂,把床褥赶紧换了吧。记着此事不许外传,省得兄嫂担心。”
听他这样大大方方替自己圆谎,宁芳更不好意思了。
被丫鬟们簇拥着去了净室,等收拾清爽出来,见到两边都焕然一新的床褥,又羞答答的低了头,惹得程岳又开始手痒了。
算了,眼下人多,还是不逗小姑娘了。所以程岳让人把早饭摆到炕上,跟小姑娘说起正经事。
“我一会儿要进宫,你有什么要带的?嗯,倒是有个事儿。十九皇子,到底殁了。”
宁芳刚端起的粥碗,又搁下了,“十九皇子殁了?什么时候的事?”
十九皇子,便跟宁萱一批进宫的那批书女中,王才人的儿子。
“就我们进宫那日。说是皇上一早心情好,抱着小皇子看金鱼,结果失手把孩子掉进鱼缸里。小皇子呛到水,当时气就喘不上来了。太医救了半日,到底是没了。后诊治说是小皇子这两日本就有些咳嗽,可宫人们却没有早些上报,延误了治疗。皇上一气之下,杖毙了一宫的宫女太监,王才人也被打进了冷宫。”
看他那似讥似讽的眼神,宁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