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程岳,是万万没有人敢受他一跪的。只能躬身施了一礼,给宁四娘同样奉上清茶一杯。接下来爹娘面前,宁芳再想跪,却被程岳按住了。
“按宫中规矩,施个福礼即可。”
宁四娘因是祖母辈,且守寡多年抚育儿孙,可当孙女一跪。可若是给父母也这么行礼,那不仅是宁芳不懂规矩,也是宁家不懂规矩了。
所以宁芳只能蹲到地上,对爹娘行了个深深的福礼,跟程岳一起奉了茶。
再然后,给三个特意赶来京城的舅舅们就只能奉茶完事。
剩下平辈之间,轮到兄弟姐妹前来见礼了。
尤其夏存俭,哪怕他在一帮孩子当中,个子是最高的,却也只能红着脸,跪下给小姑姑小姑父行礼。
宁芳难受得垂下了眼,可这一次却没有伸手去扶。
程岳教了她两次,她该记住了。
再记不住,就是她的失职了。
程岳略有些意外的瞟了她一眼,亲自扶起夏存俭,温声问道,“此次上京,是打算住下备考,还是怎样?”
这是一个好话题,在座之人皆松了口气。
去年乃是三年一度的科举之年,虽因一场大战,对西北的士子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