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庆平公主府的客院,应是便于她回娘家的。
程岳道,“前院有粗使婆子,是专管给你抬轿的。明儿让人唤来,你都先认一遍。然后你的嫁妆皆放在西边厢房了,要怎么布置,你自安排吧。”
打住!
宁芳要关心的不是住房问题,“咱们新婚,三舅公您就住在外头合适么?你住的这进院子,应是书房吧?”
向来泰山崩如前都面不改色的新任英王爷,难得的卡住了。
只听他那小新娘也不害羞,反嗔怪道,“圣上赐婚,便是做个样儿,您也该歇在主屋。且这是程府,若主人新婚还不住在正房,实在不吉利。我方才略看了看,就在这隔壁,那纱橱里就阔朗得很,再安间卧室绝无问题。若今晚来不及,便委屈三舅公歇在那对面榻上,明儿再搬吧。”
程岳一晚上没正经落到女孩身上的视线,终于落到了她的身上,“芳儿,你究竟是想干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知道。”回视着他的,是女孩沉稳的声音和视线。
“我知道三舅公跟家里商量的决定,也知道你们为我操的心。您不住在正屋,也是为了我的名声。但是三舅公,您是不是忘了,就算您再怎么避讳,可既然已经跟我拜了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