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和宁家走得近,这并不瞒人。
尤其程岳,几乎算是宁芳半个老师。那小丫头也很老实的在他面前坦陈过,这些年读书练字,皆离不开这位三舅公的指点。
如果程家硬要仗着功劳讨要爵位,那么,能不能拿这丫头的婚事逼他们就范?
永泰帝眯起眼睛,一派莫测高深。
说到底,他还是一个帝王,任何感情在他的心中,都比不过帝王的权力。
离了御书房,六皇子不解的问,“四哥,你瞧父皇到底是什么主意?既不反对,也不答应。可老七的婚事定不下来,咱们两家孩子就算定了,也没法成婚啊!”
四皇子叹气,“圣意难测,咱们当叔伯的,也只能帮到这里了。哎,等着吧,不过我估计不会太久了。起码今年,总会有个结果的。”
二月底,在永泰帝的不断催促之下,西征军的将士们,主要是立了大功的程岳和霍通,终于押解着西胡可汗,回了京城。
那一日,盛况空前。
大半个京城的百姓都丢下营生,自发跑去迎接凯旋的将士们。听说大街小巷,掷果盈车,鲜花满道。
几乎每个士兵都被接到不少于三个的荷包香囊,丝帕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