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贱人,我怎会被皇上厌弃,还夺我了的掌宫之权!”
谢老夫人道,“既然娘娘知道,恕臣妾大胆,说句僭越的话。这回要不是老爷舍了耘儿的亲事,如何换得来皇上息怒?况且如今并非尚主,而是迎娶福慧郡主这耘儿日后的前程还是有希望的。娘娘想报仇,何必急于这一时?万一惹恼了皇上,岂非不美?如今这几年,皇上的心思可越发难猜了。”
这最后一句话,才让淑妃消停下来。
想想永泰帝近年的喜怒无常,她也是有些惧意的。只想想不能立刻撕了宁芳,出一出心头之气,到底不甚高兴。
“难道就看着那丫头得意?偏皇上还指了她协办皇子们的婚事,一想到她那张脸,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谢老夫人笑道,“娘娘这就错怪老爷了。老爷说了,可以先放过这丫头,但没有说,放过她的家人啊。皇上春狩在即,听说桃县的桃花开得好,多半也是要去走走的。”
淑妃瞪大眼睛,“叔叔的意思,是会在桃县,惩治那丫头的爹?”
谢老夫人却掩袖笑道,“老爷可什么也没说。只若是那宁县令接驾有失,便是天王老子,也保不得他项上人头。若宁家垮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小书女,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