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学门正经手艺,日后出嫁,夫家都能看重几分,原是极好。但宫中医女极少,万一投了哪个贵人的缘法,非要留下来,倒是不好出宫嫁人了,难免耽误青春。反不比女官,顶多留至二十五。
且行医诊病,打赏虽然丰厚,但风险也大。万一撞破什么宫闱秘事,极易被无辜株连。这也是宁芳说不出口,但闵双桃心知肚明的事。
“我若有你一半家世,或爹娘肯多疼我一些,哪怕只有个你那样明理的祖母……”
她说着,眼圈都红了,但又很快克制住自己,“算了,人没有那个命,就不要多想了。我若不去,虽跟着文鸳姑姑,也不会矬磨我,但无非是熬些资历,攒些银钱,待出宫时依旧无依无靠,想寻门好亲事依旧得看家里眼色,倒不如去做个医女,博上一回,兴许还能挣个正经前途!”
看闵双桃说得似已下定决心,转身欲走,宁芳顿了顿,到底不忍心的多说了一句,“做女官也未必就没有前途。”
闵双桃一愣,“女官能有什么前途?难道熬上几十年,去给人做教养嬷嬷?”
自然不是。
宁芳道,“你且看尚局宫中,司衣、司膳、司酒、司书等处,随意学得一门手艺,哪里不可立足?我也不瞒你,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