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可不是不守规矩,全是小人自作主张。想对宫里来的姑姑姑娘们恭敬些,才让人如此,此后必不敢了!”
又对那男孩欲盖弥彰的说了句,“你依旧还是到后头去喂马,知道么?”
素瑾笑了笑,放下帘子也不多话,一时三人先后下了车,便入了府。
倒是那男孩悄悄转头,看了宁芳一眼,然后搬着脚踏还给门房,便要到后门去准备草料。
有家丁低声调笑,“你这小子倒是好命,白捡了一回好差事。否则就你这小身子骨,踩上三年,只怕就再也直不起来了。”
男孩也不作声,只默默听人说完,放下脚踏,便抬脚走了。
路上和暖的太阳照在他冻肿的耳朵上,实在是有些犯痒,他忍不住抬手轻轻搓了搓,便露出左脸上一个墨色的刺青,显是罪人。
可他这么小的年纪,那刺骨又显得年代久远,便极有可能是被连累的罪人之后了。
等走出众人的视线之外,这男孩木讷的眼中,闪过一抹平素从不露于人前的精光,忽地步履敏捷的绕到了一处僻静的柴房。
因今日要招待宫中贵客,下人们不敢随意走动,倒是无人察觉。
轻轻敲三下窗户,里头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