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小了好几岁,今年不过十六七,个子还矮了一头,可青年文士却丝毫没有摆年长者的架子,只是朋友间的调侃。
少年转过头来,那宛若女子般姣好的轶丽眉眼间,却似有冰霜凝结,在一圈灰白毛领的映衬下,更显生人勿近。
“兰兄说笑了,方才我似是看到我家恩师了。只一错眼,人便不见了。”
青年文士,兰廷茂讶道,“可是你曾提及,那位急公好义,救你于水火的宁恩师?”
少年点头,他便是当年宁怀璧在回乡途中救助过的谢云溪。
“正是,可恩师远在桐安任职,怎会出现在京城?大概是我眼睛花了吧。”
兰廷茂笑道,“这世上多有面貌相似之人,何况今儿这么多人,你一时眼花也在所难免。回头等你金榜提名,再回乡报喜,到时你恩师见了,必然欢喜。”
谢云溪既不谦虚,也不傲气,只淡淡道,“那就借兄台吉言了。”
尔后一笑,继续赏灯。
旁边百姓听着二人说话,无不羡慕。
看他们穿着儒服,头戴儒布,便知是今年恩科得中的举子,来京城参加春闱的。
虽说青年文士身上的皮裘只是寻常乡下财主的级别,而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