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递了折子,想回京觐见,给亲人扫墓,只皇上不许。但下一回,就不一定了。”
再看看手中那个鹂字,忽地把它揉成一团,掷进火盆,淡然道,“这个字不好,回头给她另起一个便是。”
程峰道,“只是这事,要告诉二郎么?大过年的,没的让人生气。”
他性子火暴,但心地却最软。
可两个弟弟都不赞同的沉默着,程峰再想想,也无奈的认同了。
如此奇耻大辱,怎么能不说?
总得知道生气,才知道往上奔。这一家老小都指着他呢,还能把他也护在羽翼下么?那才是害他!
所以腊月二十八,当张书吏的岳父,如期把印刷好的土地公公画像送到县衙,宁怀璧正组织着衙役们发卖时,从英王府的来信里,知道了他女儿被赐了个鹂字。
没有勃然大怒,没有痛哭悲愤,他只是仔仔细细的把信看了两遍,确认好之后,便折好贴身收进怀里,便面色如常的去忙活了。
说好了开春化冻就要给县里修路的,他得再跟乡亲们交待一番,趁着过年有空,去多背些石头来,最好先砸一砸,到时好铺路。
只藏在袖中微微颤抖且冰凉的手指,到底出卖了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