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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叔伯应下,此事就这么定了。然后他们开始挑选派去梁溪的子弟,宁四娘自回去琢磨改建的新屋。
只夏珍珍忍不住私下感慨了句,“那边的老房子也住了二十年了,怪可惜的。”
宁芳也是,“就是,万一哪祖母天想祖父了,想回去看看都没地方了,倒不如拿田地跟他们换。”
夏珍珍嗔道,“你这孩子傻了不成?屋子再好,也不过是个住人的地方,可田地却是家里的根本。我要是你祖母,也不愿拿田地换房子。”
宁芳很想鄙视她娘的市侩,却更知道在江南这种人烟稠密的地方,想要置下良田有多么的不容易。祖母的选择,对于儿孙来说,无疑是最有利的。
可是承载记忆的老屋,难道就不重要了吗?
才疑惑着,夏珍珍已是叹道,“对你祖母来说,那里虽有许多回忆,但也有许多伤心之处。换了也好,横竖你祖父和姑姑的屋子都搬来了,要回忆就去那回忆好了。”
忽地徐妈妈进来,宁家要上京,她也赶紧从儿女家回来了。夏珍珍正好有事交待,自去忙活了。
宁芳忽地就不纠结了。
过去的总归是过去了,与其沉湎在回忆里伤春悲秋,倒不如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