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拿话压着堂姑,说句不怕大伙儿恼我的大实话,甭管婆家娘家谁有钱,总也比不过自家手上有钱。我想堂姑也是想自己有些出息,手头宽裕,日子也能好过些。可既有这样心思,为何不用在正道上?你若要正正经经做生意,该花多少钱只管张口。可那些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我虽年幼,却也是从不敢轻易相信的。我不是心疼这钱,而是心疼堂姑拿了这钱,回头却又出了差子,还不出钱是小事,若给人说闲话要怎么分辩?到时是说你是个棒槌好,还是说我是个棒槌好?横竖咱俩都姓宁,就为了三百两银子,闹一个这样的名声,六堂姑觉得合算?”
宁淑珍再说不出半字。
虽面皮紫涨,却知宁芳说的句句属实。甚至可以说,是掏心窝子的好话。
否则谁肯在外人面前直说,婆家娘家都靠不住,只有自己才最可靠?道理虽然大家心里都明白,可若是把话说出来,顿时就要给人当成养不熟的白眼狼了。
许多道理,宁淑珍不是不明白,只是一时财迷心窍,只想着捞些钱来空手套白狼,却没想过万一出事,就算损失的不是自己的钱财,可落下的名声能好听么?
而且这还当着外人的面,要钱要得这么难看,只怕回头传到婆婆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