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当年大姑母的远嫁及早逝,已经成了宁四娘和宁怀瑜之间最大心结,但逝者已矣,又能怎么化解?
宁怀瑜很快离了家。
到金陵城郊的鸡鸣寺山门外,租了两间客舍,捐了笔银子,便当起清修的居士。
还带了两个小厮,和他身边最年轻的奕秋姨娘。只奕秋走时,哭得眼睛都是肿的,跟烂桃一般。
宁芳不知发生了何事,但听宁萱的生母春姨娘,在送人走时,偷偷擦着眼泪说了句,“做女人的,就是命苦。我倒是愿去,只可惜大爷不要……”
宁芳忽地记起,一大早小喜鹊给她打了个小报告。说大奶奶梅氏昨儿夜里悄悄差人出去抓了药回来,也不知是给谁喝的,要弄得这么神秘。
再联想到春姨娘的话,她忽地懂了。
去清修可以带丫头,至于是不是通房,不说也没人会细细打听。可清修时若有女眷怀孕,那可就要给人说闲话了。
再看奕秋哭成这样,整个人跟失了魂似的,那药是什么,也没那么难懂了。
宁芳突然特别难过。
为了奕秋,也为了宁萱宁绍棠几个堂兄妹,更为了宁四娘。
宁怀瑜走得潇洒,可他何曾考虑过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