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芳心中暗暗点头,这就是朝中有人好做官。
哪怕是个新鲜出炉的芝麻绿豆小官儿呢,只要人在京城,天子脚下,又有翰林院探花这样清贵无比的名头,就很能镇一镇这皇亲国戚了。
“那顾家人,后来又如何了?”
徐妈妈道,“那顾家人也算是有志气的,吃了这样大亏,卖了宅子便回了乡下老家,从此再不出来做买卖,而是置下田产,供子孙读书。十来年的工夫吧,便有些陆续考中秀才的。然后约摸二十年前,当时夫人也才十来岁,徐妈妈也还年轻着呢。顾家终于有人中了举,能做官了!特特请人敲锣打鼓,走街串巷的舞了一回狮子,几乎轰动全城。后头顾家人还特意来宁府答谢,把咱们老太爷都请去吃了酒的。”
宁芳很是唏嘘,“可算是苦尽甘来了。”
“可不是?”徐妈妈赞同的拍了个巴掌,“要说起此事,金陵的老人们都知道。都说宁家厚道,否则顾家当年连贱价都卖不起,必是要破家灭门的。不过他们家也挺念旧,原先咱们长房在金陵时,逢年过节总会差人走动。后来咱们老太爷和老太太过世,也都遣人送了礼。只这些年我们都在乡下,才渐渐断了音信。不过想来,也该过得不错。”
宁芳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