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谢氏正端着汤药进来,立即道,“不要你去,我去!横竖都是姓谢的,就不信他们敢不给我这个脸!”
程岭苦笑起来,脸上依旧挂着酒窝,“明华,你这又是何必?到底是你娘家人……”
“哼,我可没那些忘恩负义,势利小气的娘家人。只我这十几年都没回过门的姑奶奶,正好回去讨个债!”
“都不许去!”程岳沉着脸带人出声了,“那羊圈收拾好没有?若收拾好了,便把大爷抬去!”
什么?
全家人都愣在了那里。
可这个小弟虽然年纪最小,在家中却是极有权威。他这一声令下,家丁立即进屋,果真把程峰立刻连榻带人抬起就往外搬。
程岭一头雾水,“三郎,你这是要干嘛?”
程岳却道,“从今日起,不仅是大哥,还有二哥,以及两位嫂子,都得去照管那二十只羊。若有损伤,便是圣上不罚,也有程家家法伺候!”
把稀里糊涂的哥哥嫂子们全都赶了出去,程岳开始提笔写奏折了。
一笔一划,工整端丽。
等他一本奏折写完,刚去羊圈转了一圈的程岭,又神色古怪的跑了回来,“三,三郎,这,这样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