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英王府,门前冷冷清清,门后清清冷冷。半点没有过年的喜庆不说,还透着股异样的萧瑟。
叔嫂二人才下车,就见一个四十出头,身姿清瘦如竹,容貌娟丽的妇人含泪急急奔了出来。
“你们怎么,怎么偏偏这时候回来了?”
当看清如此冷天,二嫂谢氏身上竟只穿着件茶青粗布大袄,嘴唇都冻得乌青时,程家三爷的眼,顿时沉得比这天气还可怕。
什么也不说,先解下自己身上的厚重貂裘,给二嫂披上。
谢氏却不肯穿,“三郎你身子弱,还是你穿着吧。”
然后飞快瞟一眼在王府门前探头探脑的暗卫,脸色难看的低声道,“皇上罚了咱家三月荤腥,一应处事,也要按着守孝的规矩来。”
所以那就不仅是吃不饱,穿不暖,甚至还住不好了么?可这样天寒地冻的天气,要人怎么熬?
裴氏强忍着眼泪,低头藏下那满眼悲愤,可程岳却云淡风清道,“二嫂勿怕,虽咱家有错,皇上要罚,但也不至于罚咱们叔嫂之间的手足亲情吧?再说这件貂裘还是我离京前,皇上爱惜,特别赐的。便是告到御前,也无须担心。”
谢氏一听,再瞟那守在王府门前的探子一眼,却见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