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我听他,嗯,相公说我从前胡乱败了许多钱。如今只剩这些首饰,还有我屋里的细木家具还值点钱。我,我能不能拿它们换了那田庄?”
宁守信原本一直不屑的目光,在夏氏拿出这只妆奁时,终于有些变样了。
夏家是没什么底蕴,但暴发户的钱难道就不是钱了?
这四层妆奁里,就算被夏氏败了不少,可剩下的也全是赤金镶宝、珍珠玉石等贵重之物,几乎件件都不便宜,哪一件都看得人眼馋。
就连妆奁本身,工艺精湛,雕琢繁复,一看便是上好的黄花梨,当初定是花了大价钱。这样一套家具,别说搬到金陵宁府,就是搬到京城,都绝不丢脸。
可宁四娘不收,“你这些年花的那些钱,也是为了给宁家生儿子,你自己也遭了不少罪,那庄子给你就是。你自己的嫁妆,还是自己收好。”
可夏氏却道,“我爹常说,亲兄弟,明算账。娘就算疼我,也不好把庄子给我。又没分家,回头大伯要说话的。”
看宁四娘还要推辞,宁芳灵机一动,有了主意,“祖母,要不您还是收下吧,只当我娘押在您这儿的。到时我们若交不出利息,您就从里面扣,省得我们带到乡下还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