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儿子去了金陵,那边也极有可能会塞丫头过来,宁四娘索性不操这个心了。只点了几个稳重的老仆和伶俐小厮,让人准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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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临睡前,宁怀璧想来想去,还是去了大女儿的房间。
宁芳瞧着她爹来了,倒有几分不好意思。
她今天才挨了打,还是自己犯的蠢。总觉得有些没脸见人,连晚饭都是躲自己房间吃的。
宁怀璧瞧着女儿那小眼神,心头一软,先把袖里的一盒膏药拿了出来。
“伸手。”
宁芳再瞧她爹一眼,犹犹豫豫把挨过打的小手从背后伸了出来。
宁家的家法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徐妈妈已经刻意放水,但打后的红印子还没消,一摸还有些隐隐的肿。
宁怀璧心疼的微叹口气,把女儿揽到怀里,抠出膏药给她轻轻揉着手心,嘴上却问,“可知道错了?”
那膏药看着黑乎乎,丑丑的一坨,但抹在手上却意外的清凉宜人。宁芳顿觉手上的疼痛减轻了许多,甚至那香味儿也很好闻。可是——
“爹,不是说挨了家法不许上药么?”
看女儿睁着大眼睛,亮晶晶的望着自己,宁怀璧忍不住瞪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