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向莫良缘的目光慈爱,道:“大小姐回去吧,我家大郎的军牌就交由大小姐了,请您命人将他的魂送去将军庙吧,那里住着他的同胞,他在那里可以过得好的。”
浸过血的军牌,有刀砍过的痕迹,裂着好几道口子,只看这军牌,远在鸣啸关的老夫人,莫良缘还有云墨就知道,生前的最后一战,李运打得是何等的惨烈。
手指在军牌上轻轻抚过,老夫人嘴里念叨着:“走吧大郎,安心的走。”
莫良缘起身走到李老夫人的跟前。
李老夫人将李运的军牌放到了莫良缘的手里,道:“劳烦大小姐了。”
“哪能就劳烦了呢,”莫良缘将军牌很妥当地捧在手里,红着眼眶跟老夫人说:“老夫人,我很难过。”
“不难过,”老夫人伸手轻拍一下莫良缘的手,道:“人活着不要难过,得活得好好的,这样死了的人才能安心。大小姐啊,从来都是死容易,活着难啊,老身守着这李家,大小姐也有要守的家,所以我们不能难过。”
莫少将军被困南雁堡的传言,在辽东早已被传得沸沸扬扬,李老夫人这是在说自己,也是在劝莫良缘,万一少将军真的出事,还活着的人总还是要继续活下去的。
莫良缘